小龙毫不犹豫道:“我姓石,叫小龙,我家里的人都叫我龙儿,像是我永远长不大。”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黄衣女人说出这些话来,是倾诉,还是埋怨?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黄衣女人更奇怪,听了之后,居然喃喃念着:“姓石,叫小龙,家里的人都叫我龙儿?……” 小龙不禁眉头一皱,道:“你念这个做啥米?” 黄衣女人没理他,偏着脑袋想了想,忽然叫道:“我知道了,你爹辅忠,排行老三!” “这你怎么会知道?” 黄衣女人一反颓丧,微微一笑;道:“我还知道,你娘娘家姓沈,闺名若兰。” “你这女人到底是谁呀?歪嘴吹喇叭,一团邪气!” “怎么?猜对了吧?这就叫做“扮球滚芝麻,多少沾点儿”!” “就算你跟我家有点关系,能不能告诉我,你是谁?” “我是你么叔的女人。” “你这是瞎子点灯,白费心机,我么叔根本没成家,别唬我!” “小龙!我真是辅基的女人,不过我们还没有拜堂。” “你真是我五婶?” “是的,不信你可以当面问你么叔,我叫柳小倩。” “好吧!我暂时相信你,你知道我么叔现在在什么地方?” 柳小倩点了点头,陡地,凝视着小龙一瞬不瞬,说道:“你不是,你骗我,你想骗我说出辅基哥匿身的地方,然后杀害他,宫不忘,你好狠!” 小龙这时更增加了几分相信,忙道:“五婶,我真是龙儿,有什么值得你怀疑的地方吗?” “你不是!” “你根据那一点说我不是龙儿?” 柳小倩道:“辅基哥说他那侄儿俊得像金童似的,那有你这样丑,分明是冒充的。” 小龙恍然大悟,凝视着柳小倩笑着。 “笑什么,是不是揭穿了你的假面具?” 小龙微微笑道:“假如你能说出小龙的身世经过,我就告诉你一个大秘密!” 柳小倩道:“你不骗我?” 小龙斩钉截铁道:“我是秀才看春秋,再正经也没有了。” 柳小倩道:“好吧!小龙儿六岁的时候,在海边上被“闹海蛟”绑架,勒索二十万两银子,但三天期限一到,闹海蛟没来取赎银,龙儿也失踪了,至今没有消息……” 小龙这才深信不疑,笑看说道:“五婶!我变个戏法给你看!” 说看,倒了点酒在掌心,擦去脸上黑疤,散去神功,恢复了本来面目。 柳小倩看得出了神,几疑是仙谪下凡,想不到这世界上竟有这等俊逸标緻的人。 过了半晌,柳小倩始道:“龙儿,走!我带你去见你么叔!” 小龙道:“且慢!五婶,你现在身体很虚弱,熬不得劳烦,等龙儿帮助你松筋活络。” 说看,取了一粒“赤龙丸”让柳小倩服下,然后,迅速运起丹铁神功,将真气自掌心传入柳小倩体内。 不大功夫,一股热流随着小龙手掌移动之势,串引经脉。 柳小倩本身功夫就不弱,心知此刻正是练武人终生梦寐以求,千载难逢良机,立即凝神运气,以本身功力,因势利导,通关过穴。 顿饭功夫,柳小倩周身穴,包括生死玄关,任、督二脉均被打通,而感到欣慰与讶异。 她想不到龙儿这小小年纪,居然会有如此超凡内力。 柳小倩自从将石辅基送至武夷山区习练武功,就被桃花三娘子召至夭一堡,要她与宫不忘成亲。 她与宫不忘原有婚姻之约,但一颗心早属於石辅基,自是不从,最后导致师徒感情破裂。 将她毒打一顿之后,关入石屋,一日不允,就关一日。 适巧小龙为替於家沟抱不平,自己被药物所迷,被甲纯、乙荃强暴,一时气愤,再探天一堡,阴差阳错之下,得遇柳小倩。 婶侄首次相逢,是巧合,抑是上天安排? 柳小倩运功完毕,小龙又恢复了原来薑黄的脸色,双双离开了天一堡。 甫出堡外,黑马欢嘶而至。 小龙一见它如此的守信,感动的抚着它的头颈,低声道:“马儿,从今以后,我替你取名“黑龙”,好吗?” 那匹马低声欢嘶,频频点头。 小龙为了要早日见到么叔——石辅基,让柳小倩骑着黑龙,自己施展水波流轻功跟在马后。 二人一骑,专拣捷径行走,一昼夜之间,便已到达武夷山区,叔侄相见,又不免一番唏嘘,诉说别后经过。 小龙又籍“赤龙丸”之助,替石辅基打通了生死玄关。 阴阳神功23二十三依小龙的意思,要石辅基带着柳小倩与小梅回韶州老家,因为家里的伯叔们年纪都大,需要像石辅基这样年轻力壮的人照拂这个家。 再则,小梅已有了身孕,不能跟着在江湖上奔跑。 叔侄几经商议,石辅基勉强同意先回老家,带着柳小倩与小梅跟几位老哥哥见面,以定名份,然后重入江湖,襄助高逸他们歼除天魔帮。 说到这里,小龙便把宫不忘所说又补述了一遍,这一来,听得石辅基与柳小倩面面相觑了。 若是所说属实,高逸等人非但不是正人君子,而是弑主盗名欺世之徒了。 石辅基待之以师,则感到羞耻! 最后,终於决定前议,由石辅基见到高逸后问明真相,再定行止。 於是,小龙替石辅基、柳小倩与小梅分别易容后才分手。 他原想折回去,再入天一堡,倒是石辅基建议暂时放弃。 石辅基分析得好,他说:天欲官,或者夭魔帮此番必不愿放弃巢湖屠蛟一事,届时,还怕没有碰面的机会。 小龙想想也对,於是,便束装就道,骑着黑龙向巢湖走去。 一路上,他想到一年后与婷婷姐姐在黄山相会之时,应该如何解释?不过小龙并不十分赞同婷婷,将所有参与那一次搏斗者全部除杀。 他认为,这件事的发生,一定双方都有不是,若是孤芳客生前,一无错处,则必不致引起别人的围攻。 所以,小龙在与苏婷婷之分开之前,便存了相机化解的主意,他想,既使不能够全部化开,最起码也只该寻罪大恶极的祸首,而不应皂白不分,盲目乱杀。 最后,他想到粟雄,因为,粟雄既是华山门人,正可以在他身上发掘一点事实真相。 邹城,乃一座小城,属山东沂州府,位居鲁苏交界,往来行旅,多在此处歇宿打尖,故此酒肆颇多! 这一夭,傍晚时分,小龙策骑缓缓走进了这个小城,走到一家“来福客栈”前停了下来。 店夥计迎了上来,打躬问询道:“公子爷,您是吃饭,还是住店?” 小龙淡淡的说道:“饭要吃,店也要住!” “是!”店夥计正要转身,小龙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喊道:“喂!夥计,你回来。” 店夥计听喊,连忙回过身来,满脸含笑地望着他问道:“小客官,您还有什么吩附吗?” 小龙道:“我这匹马儿,你好好替我照料,另有打赏!” 店夥计忙不迭应道:“好,小客官,包错不了。” 店夥计走后,他觉得这店夥计很是和气,使人有着一种亲切之感,虽然在前途也曾吃过很多饭馆,住过客店,却从来没有碰着这样和气亲切的一个店夥计。 甫登上楼,即闻到有人叫道:“喂!你怎么也来了?” 小龙循声望去,竟是府小兰与粟雄,立刻有他乡遇故知之感,连忙走了过去,道:“原来府姑娘与粟兄……” 府小兰柳眉一蹙,道:“什么腐姑娘,姑娘什么地方腐了?你说!” 小龙眉头一皱,真是瘪极,心想:“你不姓府吗?怎的强词夺理,说人家说你腐敢呢?唉!改改吧!” 便道:“兰姑娘,你……” 府小兰嗤的一笑,霍又用手摀住樱唇,面容一整,又叱道:“兰姑娘是你叫得的吗?” 小龙苦笑一下,呐然问道:“那,在下怎么称呼?” 府小兰眸子一转,神色稍转温和,反问道:“在下是谁呀?” 小龙不禁好笑,这个姑娘何以连客气话也听不懂,中却解释说道:“在下便是在下,不,在下乃是指我而言。” 府小兰看他踯躅慌乱之态,早已笑弯了腰。 小龙想想,自己这语无伦次的解释,也觉得好笑。 那知,他方一绽笑颜,府小兰又直起腰来说道:““在下”是你,那你就称呼我“在上”吧!” 小龙至此,才知她故意玩笑,同时,听她这话,再也耐不住,哈哈朗笑起来。 府小兰一瞥见他的愉悦笑容,刹时间似触电流,如逢磁铁,心跳脸红,目光似被吸住一般,紧盯在他的脸上,一瞬不瞬。 粟雄闻得两人笑语之声,知道府小兰又犯了小孩脾气,故意在捉弄小龙。心里虽觉得小龙太老实,却也蛮不对味儿。 粟雄乾咳一声,道:“石兄,这世界真是太小了,想不到又在此地相遇!” 府小兰闻声,霍地惊醒,粉面更红,忙乱以他语道:“哎唷,咱们快吃饭去吧!” 此时,夥计巧好端上菜来,府小兰怕两人看清她的红脸,忙嚷道:“夥计,再加一份杯筷,拿手菜送四样来。” 夥计中喏喏,心里头可真对这么个姑娘头痛。 小龙这时已大致领教了她的脾气,对粟雄微微一哂。 三人坐下,府小兰抢着问小龙,道:“喂,你饮不饮酒?” 小龙摇摇头,府小兰嘉许似的又说:“吃酒真是不好,一嘴酒臭不说,做起事来,更是糊涂涂,一件也办不成功,我一辈子也不喜欢这种人。” 粟雄本嗜杯中之物,自结识府小兰,便一直不敢放量饮过一遭,闻言知她在讽刺自己,便不敢接这碴儿,低声岔开道:“兰妹!你看出来没有,今天这里可有点奇怪!” 府小兰闻言,注意力果被吸引过去,诧异四顾,说:“有什么奇怪啊?没有啊!” 小龙心细,瞥见座上有许多劲装人物,心中一动,说:“粟兄是指在座的食客吗?” 粟雄随讚道:“石兄心思果细,小弟所指正是此意!” 府小兰鼻子一皱,说:“哼!什么细不细,我老早就看到啦!” 粟雄听出她语气不善,怕又会闹气,不敢再卖关子,接说道:“以小弟经验,此地如果无事,绝不可能聚来这多武林人物……” 府小兰好奇,促问道:“什么事呀!你快说。” 粟雄也不知有什么事,只得两手一摊,耸肩表示不知。 府小兰见状,嗤之以鼻,道:“原来你知道也不过这一点点,还卖关子,真丢死人,还不去打听打听,要有热闹,咱们也凑一份去!” 小龙心想,这姑娘可真难伺候,看来粟兄对她有意,以后的活罪,可真有得受的。 想着,却早已运用静心潜听之法,搜听别桌的谈话。 另一边,粟雄可真为难,皆因,这时众人均在用饭,叫他向谁打听,江湖中人,多忌探人私隐,这事若属帮会之争,或私隐秘密,明看询查,等於是自找麻烦。 但,要是不去,可又怕府小兰生气?正在作难,幸好菜饭送来,粟雄见机下台,道:“兰妹妹别急,吃完再去如何?” 府小兰哼声白了他一眼,举筷吃饭,小龙边吃边笑道:“这事大约并非发生在此地,这些都是路过,他们是往巢湖去的!” 粟维和府小兰十分讶异,府小兰停筷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 小龙用筷子指指府小兰身后,道:“我是方由后面第三桌听来的,不过还不敢十分确定!” 府小兰忍不住站起身来,向第三桌望去,只见那桌边围坐着四人,身上虽穿着长衫,背上却各背有宝剑。 迎面那人年逾四旬,粗大雄壮,大眼浓眉,两太阳穴高凸,显然是绿林人物。 那人见府小兰望他,双眼一瞪,精光毕显,分明内功火候颇深。 府小兰施个白眼,翩然坐下,道:“那人好凶,还向我瞪眼吹鬍子呢!哼,要不是在饭堂里,非教训他不可!” 小龙暗中皱眉,心说:“这姑娘真好惹事。”嘴上却忙劝道:“姑娘算了,些许小事,何必计较!快吃饭吧!” 粟雄可是与姑娘一样心思,若在今天以前,他非得打那人一顿不可。 只是,他曾目睹小龙与逍遥真人的功力,才知“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”,稍敛高傲,不敢再过份小视天下诸人。 府小兰性急,急於要知道小龙听来的内容,一边继续吃饭,一边催促他述说。 小龙放低声音,道:“那人似乎是一个头儿,方纔他在计算何时能赶到巢湖,因此,我想一定是巢湖发生了大事,否则,他绝不会带着这么多人马,千里迢迢的赶去巢湖了。” 他明知巢湖闹蛟之事,但暂时不愿说出来,免得府小兰问长问短。 府小兰道:“巢湖有什么事啊?” 小龙不答,倾耳搜听。 府小兰与粟雄见状,也即学样,那知功力较浅,除却近处两桌商人的谈话声外,只能听见一片嗡嗡杂音。 这一来,不由对小龙大大佩服。府小兰催促道:“听见什么?快说,快说呀!真急死人!” 小龙微微一笑,扒一饭,嚥下之后,方道:“姑娘别急,吃饭吧,没的凉了肚子痛!” 府小兰一气,白他一眼,嗔说:“我才不急呢!不说就算啦!我不会自己去问问呀!” 说着,把筷子一放,真的要过去,小龙见状大急,知道她一过去,必定会闹出事来,忙道:“姑娘别动,我说,我说!” 府小兰其实是故意吓他,此时目的已达,便不起身,等他开。 小龙无奈歎一气,引得府小兰嗤的一笑,小龙道:“据我从他们话里推测,可能巢湖出现了,一条紫金恶蛟,这些人,便是要争这蛟去!” 粟雄“哦”了一声,接道:“这紫金蛟,可能是一宗宝物,否则,怎用得着这些人呢?” 小龙心中一动,忆起过去所食的鲸珠,恍然道:“这蛟大约有内丹一类的东西,吃了能令人武功倍增,火候加深吧!” 府小兰下结论,道:“好啦!不管那蛟是不是宝,我可得去瞧瞧,一来长点见识,二来,还可能有架打,有热闹瞧呢!” 粟雄一方面听了小龙之言,有点心动,二方面见府小兰要去,他自然也愿意跟着,便赞同的附和道:“好哇!我们去瞧瞧,石兄如何?若有兴趣,与小弟兰妹同行如何?” 小龙倒不想得那宝物,只是,他听了石辅基的话,此行可能会与天欲官的人马碰头,故此,立即爽然答应,结伴同行。 饭后,三人回房,坐谈片刻,府小兰提议,去买两匹坐骑。 粟雄同意,但因天色已晚,决定明晨走时再买不迟。 一宿无话,翌日清晨,用过了早饭。 小龙结清店钱,牵了“黑龙”,一齐走到马市购马。 府小兰挑选了半天,却找不着一匹,像小龙的黑龙一般神俊的马匹,无奈之下,只好退求其次。 买下了一黄一红两匹健驷,配好鞍韁,却已将近中午。 午后,炎热逾常,府小兰换着上一身粉红细纱宫装,鼻尖上仍然直冒香汗。 小龙生性仁厚,心细如发,瞥见府小兰汗出不止的样子,忽然想起,携带的珠宝之中,有一串“寒玉翠珠”。 这“寒玉翠珠”,乃是以万年寒玉雕琢而成,通体冰凉,必有褪暑功效。 想着,自囊中摸出,递给府小兰,道:“你看这串珠子好吗?你带上试试,或能稍解暑意!” 府小兰信手接过,只觉触手冰凉,周身火热,刹时消尽,细看那珠子大如龙眼肉核,色作墨绿,粒粒滚圆,共有十颗,以细丝串成一串,巧巧套在腕上,作一腕镯。 府小兰虽不是爱财,却十分满意这珠子的褪暑功能,同时,心中想道:“这珠子即有此奇异功效,价值必然不菲,他这般信手见赠,心底是多么慷慨啊!” 想看,不由感激的向小龙道谢,芳心里充满了奇异的情意,其中有好有坏,但多半是为小龙的奇丑面容惋惜。 粟雄心里有点不乐,不过,他发觉小龙,似有自知之明,并不打算追求府小兰,他瞭解小龙这种赠珠的行为,不在讨好,却是真正无意的慷慨,与天生的仁厚所致。 同时,另一方面,他自傲於容貌俊秀,举世无双,与府小兰交结在前,所谓“先入为主”。 即使目前,自己尚未能完全获得府小兰芳心,起码尚不致被小龙取而代之。 小龙目光一触到府小兰的一对眸子,只觉在那一双深潭般大眼睛里,似乎是充满了感情。 他晓得,她所怜惜的是什么,心中暗自好笑,同时也暗自吃惊。 皆因,这一刹那间,府小兰竟一反常态,收尽刁蛮顽皮,表现得极其认真与庄重。 这一件态度,小龙曾经在苏婷婷的玉面上见过,他深深瞭解,这表情后面的基础,乃是爱怜。 目前,这位刁蛮纯真的少女,或许还不能自觉,但如果天长日久,则大是危险! 故此,他不免心生警惕,忙避开府小兰的锐利眼光,对粟雄提议起程。 府小兰经他一提,想起巢湖的热闹,一刻也等不得,马上催着兼程上路,於是,小龙去付了饭钱。 三人跨上坐骑,踏上了征途。 一路上,小龙随时留意,未出五天,已晓得大概,告诉了府小兰和粟雄,二人更是兴奋不已。 原来,那巢湖之中,这数月来,突然出现了一条紫金恶蛟,这恶蛟生性凶残,体积庞大。 初显之时,在湖中兴风作浪,吞食渔夫游客,吓得附近的渔夫,再也不敢入湖中捕鱼了。 那恶蛟想是发觉,在湖中无人可吞,无肉可食,渐渐不耐,竟然开始向湖边渔村农家偷袭。 它每次上岸,带起一片湖水风雨,每一个被袭的村子,不是被洪水淹没,人畜全部丧命,便是被人围困,被它逐户吃掉。 一时,附近百姓,人心惶惶,纷纷搬迁奔逃,恍似天地末日来临一般。 附近官府,得知这般情况,不能不管,便派出一队官兵,前去捕杀。 那知卅余名兵勇,在湖边与恶蛟一场混战,结果只逃掉一名胆小的王二。 据王二逃回禀报,那恶蛟长有十丈,远望似一座小山,周身紫金硬鳞,霞光闪闪,不但刀枪不入,硬弩射去,反被弹震回来,将发弩之人箭穿! 最可怕,那蛟精通变化,巨一张,立时便能将人吸入腹中。 就在此时,武林中霍然传出一项消息,说那紫金恶蛟乃是一条瑰宝。 练武人若能生食恶蛟脑髓,不但神力无穷,内功火候猛晋数倍,从此之后,周身更是刀枪不入,利刀锐刃难损分毫。 另外,那紫金蛟皮,可以缝成衣衫,穿在身上,入水不渗,入火不焚,亦同具刃弩不伤的防禦功效。 这些事,小龙从同路武林中人谈话中听来,略加推论,告诉了同行两人。 粟雄第一个雄心陡起,私心暗想,设法斩蛟食脑,增进功力。 他暗想:“若是我能够服下蛟脑,再用蛟皮制成衣衫,则岂非成了天下第一霸主,何人能敌我“飞虎十三式”,谁人再值得我去惮忌呢?” 至於府小兰,可不大相信这道听途说之言,她认为这必是有人故意耸人听闻。 不过,她虽不信,却十分想看看紫金蛟到底是什么模样? 同时她心想:自己出道之旨,既在於除暴安良,这蛟如此凶残,有机会将它杀却,倒是真的! 小龙遭遇离奇,深知世上奇怪事儿,到处均是,过去服食的“鲸珠”即有明目增智的效能,蛟脑又何独不然呢? 因之,他相信这传说必不会假,只是,却未生据为己有的非份之心,不过,他已下定决心此物决不能让天欲宫这类邪恶组织得手。 他瞥见粟雄和府小兰,神采飞扬的态度,猜想必是他两人一样心思,想取脑增益功力。 他倒是有心成全,觉得若无人捷足先得,到不如待机斩蛟,一来是为民除此大害,二来帮助这一对璧人好友,岂非更心安理得吗? 半月之后,小龙一行三人,抵达一处名曰“夏阁”的镇甸,那镇上满街难民,一个个又黄又瘦,衣衫不整,一望而知,必已多日未得温饱了! 三人在一家店前下马,小龙上前询问,有无客房。 店夥计一看小龙的衣着打扮,冷然摇头表示没有,却闪过小龙,向粟雄哈腰施礼,谄笑招唤,道:“公子爷,您老才来哇!” 粟雄深知店家,多半是狗眼看人,冷声“哼”,说:“要三间上房!” 夥计连忙答应:“有,有。” 府小兰瞥见他胁肩谄笑之态,对小龙轻视之情,芳心大嗔,生气道:“走!龙哥哥,咱们到别家去住。” 原来,相处半月,府小兰已改唤龙哥哥,粟雄最初颇不顺耳,却也无可奈何。 小龙近来,时常遭受冷眼,倒是习以如常,这时见府小兰为他不平,反劝她:。“此地人挤,你没见街上那么多人没地方住吗?” 夥计这才知道,三人原是一路,虽说他平日皮厚,此刻当面说谎,也不由闹得面红耳赤,蛮不好意思的。 府小兰气尤末出,虽已不再反对,却没好气给夥计们看,她愤愤将马韁摔在夥计身上,冷冷道:“还不将行李搬进去吗?行李里全是宝贝,短一件怕不要你狗命!” 那夥计连忙接过,喏喏答应。 三人住定,小龙找个夥计,略一打听,方知道夏阁镇已距离巢湖不足四十里地,街上的难民,多是自湖边逃来此地。 小龙心中恻然,一时却也想不出法子来,救济这么多人,因之心头甚闷,用罢晚饭,一看天色尚早,便告知粟雄,一人往街上走去。 粟雄已知此地距巢湖,已然近在咫尺,决心当夜独自前往湖边,先窥探一番,一来试试是否能找着紫金蛟,二来,也打算摸摸来此的武林人物的底儿。 故此,等小龙一走,立刻关起门来,养息精神,一心只想着捕蛟服脑的方法,倒将那日夜挂怀的心上人忘了。 府小兰住在他的隔壁,在房内梳洗已毕,听见小龙说要上街,便也想去,出来一看,粟雄的房门已关,便不叫他,迳自随后出店而去。 街上,此际人群熙攘,除却屋簷下逃乞的难民之外,数人劲装短打,一望而知,是江湖武林人物。 府小兰三脚二步,赶上小龙,与他并肩而行,道:“龙哥哥,你出来做什么?想到湖边去看看吗?” 小龙瞥见她跟来,答非所问的道:“粟兄呢?” 府小兰白了他一眼,佯嗔娇声道:“管他的,谁知他在搞什么鬼?我在问你,怎么不回答我啊!” 小龙看看道路两侧的难民,恻然说道:“我是见这许多难民可怜,出来看看,看有法子救济没有,你想可有什么法子吗?” 府小兰听出他的声音里,充满了怜悯与致诚,亦觉恻然不忍,但心中却说:“你怜惜人家,谁来怜惜你呢?难道你受人冷眼,一点感觉都没有吗?” 二人默默前行,不多时已到了镇头。 府小兰见不远处,有座林木稀疏的土岗,便说道:“龙哥哥,咱们到那上面去看看好吗?” 小龙点头答应,不多时已抵土岗顶上。 小龙目力特佳,此际纵目向西南一望,数十里外,巢湖烟波千顷,一平如镜,近岸村落处处,多半已屋倒墙塌。 这时,虽正值晚炊时候,却不见有一家升起炊烟。 小龙心中惨然暗歎,斩蛟除害之念忽的升起,比前大为坚定。 皆因,小龙想来,这蛟出现已近数月,官府无能,不足为奇,为什么这么多武林人得知消息,到今天还不下手? 抛开取宝之念不谈,武林侠义道中,也不该见义不为,坐视这些无辜百姓,挨饿受害,有家无归啊? 府小兰也望见巢湖,波平浪静,毫无紫金蛟的影子,奇怪的问小龙,道:“龙哥哥,怎的看不见恶蛟出现嘛?” 小龙莞尔一笑,心想:“我怎么知道。”嘴上解说道:“这蛟出现,大约有一定时辰,现在怕还未到吧!” 府小兰追了一句:“是什么时候才出来啊?” 这问题小龙可真的不知,方想照实回答,突闻得左侧树林内,枝叶簌簌作响。 心中一动,疾捷一掠,穿林过隙,奔到那发声处一看,触目处,树上横枝间,竟吊看一人。 那人想是有心上吊,但上吊的滋味,可不好受,故此,在死去刹那,手足不由乱颤,一旁树叶,因此便发出轻微不断的声响。 小龙目光扫处,瞬息间,功集一指,抖手一弹,丈外吊人麻绳,应指而断。 府小兰这时掠来,见状“哎呀”未叫出,小龙双臂一张,已将那人接住了,放在地上。 小龙迅速运掌,在那人胸前一阵揉搓,随后抓起来,在背上一拍,“哇”的一声,那人吐出一浓痰,回过气来。 府小兰在一边睁大眼睛看着,对小龙救人手法之快捷灵敏,又佩又奇,皆因,适才那一弹指。 到如今,她还在惊讶,怎会将一根那么远的麻绳弹断? 那人上吊不久,经小龙推宫过穴,已然回醒,除部脖子上绳痕宛然,喉部疼痛之外,已与常人无异。 故此他睁眼一看,见自己未死,身边站着位奇丑少年,与一位美如仙女一般的少女,心里明白,这条命是被人家救的。 於是,他翻身跪倒,叩头谢道:“小人承二位恩人救活……” 小龙一把将那人拉起,阻他叩谢,道:“些许小事,举手之劳,兄台何足挂齿,只不知何事为难,竟出下策,若能见告,在下不才,定当薄尽棉力!” 那人被拉站起,闻言心中感激不已,但看看小龙一脸病容,一身穿着,长歎一声,道:“恩公心意,小人万分感谢,只是,唉——” 言下之意,大有不言也罢,说来徒乱人意而已之概。 府小兰性子急,最不耐看人家吞吞吐吐,见状一气,嗔声道:“你这人怎么啦!有什么难事,说出来听听,就不行吗?” 小龙怕府小兰之言,刺激着人家,又想寻死,忙柔声劝说道:“别急,别急,兄台先坐下休息一会,有难处不妨说出来,大家商量商量,即使帮不上忙,代兄台想个主意,还总是可以的!” 那人见小龙语态诚恳,依言坐在一块青石头上,望了望府小兰,却对小龙说出了一番遭遇。 原来那人姓王,名敬实,乃是个老实的商人。 在这个夏阁镇上,开了家粮栈,平日贩卖粮食,有时也将栈房,租借给别家,作存放粮米之用。 数月之前,巢湖里出了蛟龙,每日午夜,上岸杀害人畜,闹得湖滨居民,非死即逃,多不敢再耽在湖边家里,枉送性命。 这些人,多半是贫苦渔夫,朴实农人,家中虽不致贫无立锥之地,却都无多大积蓄。 这一次逃难,初时尚有钱过活,日子一久,积蓄耗光,又不敢回家园,却不得不设法生活。 其中有些农人,平日与王敬实有过交易往来,深知他慷慨豪爽,乐於助人,便来与他商借粮米,立契将来加倍奉还。 王敬实见人家穷困无助,善心触动,便答应了他们的要求。 那知,善门难开,这消息一传出去,一干不识的农人渔夫,接踵而至,声言甘愿按此方法,借支粮食。 王敬实自己的本钱不大,存粮也极有限,仓房里囤积着粮食,却不是他的。 他便出头找一家最大的存主商量,是否也愿意作这生意。 那位存主,先时倒也慷慨,不过是怕麻烦,不愿亲自料理,他嘱咐王敬实,全权办理,只要是附近灾民,愿立字据,便可以如数借予。 王敬实心中大喜,回去开了仓栈,办理手续,不到几天,便抢借一空。 谁料想,那存主别有用心,等王敬实将字据送去之时,竟不认帐,硬说王敬实盗卖他的粮食,非要他如数偿还不可。 王敬实一听之下,恍如是骤闻晴天响雷,只惊得面无人色。 左思右想,都是绝路,与其吃官司坐牢而死,到不如自尽痛快,故此,当债主一再紧逼之下,竟然真跑到这土山上来,上吊寻死了。 二十四 府小兰听罢,顿时粉脸变色,一跺粉靴,嗔道︰“喂,你快告诉我,这是什么人如此没心没肝,今晚我就去杀了他,看他还问你要粮不要!” 王敬实闻言一怔,心说:“这姑娘是干嘛的,这么凶,开就说要杀人,你,你能吗?” 小龙见他不但老实,且还有侠义之风,略一思索,笑看先劝府小兰,道:“兰妹何须与这种利欲俗人,一般见识!他既然要钱,给他点银子不了结了吗?” 府小兰与小龙半月相处,不但深深瞭解他的为人,处处为别人看想,仁义宽厚,同时,也免不了受到陶冶,稍稍改变了若干世事看法。 故此,她闻言不但未再发作,反而接问道︰“你那来的这么多钱哪?” 小龙展颜一笑,道:“兰妹妹过去不问我携带珠宝,做何用途吗?现在我告诉你,我携带目的,也正是为此。” 府小兰忆起半月前,故意严厉追问小龙之事,“嗤”的一笑,旋又白眼相加,不信道︰“你骗鬼,我就不信你是神仙,能预先算出今天这事!” 小龙哈哈大笑,府小兰佯嗔跺脚,追问道︰“笑什么?笑什么?我不信就是不信啦!哼……” 小龙见状,长笑更甚,气得府小兰更是不依,举手要打,方才止笑解释道︰“我虽然不会预卜先知,却晓得江湖之上,必须有很多用钱的地方,如今王老闆为救别人,反害自己,我等岂能不助——” 王敬实在一旁察颜观色,从二人语气中听出,二人均有意相助还债。 心中大喜,“噗咚”跪倒,叩头道︰“恩公高义,王敬实感激不尽——” 小龙忙将他扶起,面色一整,道︰“王老闆,在下为你还债,可有一个条件……” 王敬实会错意思。只当小龙也像他一样,意有图利,不等小龙说完,便即插言道︰“恩公放心,王敬实决非无义之徒,恩公但能为小人解得此围,他年定当加倍奉还。” 小龙微微一笑,道︰“你这是门缝里看人,我是说,想合夥与王老闆做个生意,不知王老闆肯不肯答应!” 府小兰在一旁纳闷,不知他捣啥鬼,正想动问,却听小龙又道︰“适才在下考虑,王老闆借粮立据之法,虽然冒险,想那受惠之人,必不会忘恩耍赖,日后稍有办法,亦会加倍奉还。在下有珠宝颇丰,却毫无用途,今付於你,携去大城变卖,以钱购粮,运返此处,一者可以还债,二者所剩借於灾民,一年之后,但若巢湖蛟死,地方太平,民返其业,你我岂非亦可同获薄利?” 王敬实可有些不信自己的耳朵,世上竟有这种人,比他还傻,他一时怔视看小龙出神,不知答应好,还是不答应好! 小龙心知说无凭,便道︰“王老闆如已复原,请随在下前往客栈一行如何?” 王敬实怔怔的站起身来,点点头答应,心中封还有些嘀咕,猜测小龙之言,是真是假。 三人入店,小龙取出一个革囊,倒出一堆金子,与珠光耀目的珍宝。 王敬实一生也未见过,这么多宝贝,顿时惊得怔住,好半天揉揉眼睛,认清金珠无误,方才有些信了。 小龙数也不数,统通又装入革囊,递将过去,道︰“这一些,大约能值几万两银子,王老闆你拿去自由运用吧!” 王老闆可傻了眼,那敢去接,呐呐道︰“爷,这,这些可不止几百万哪,我……我……” 小龙莞尔微晒,道︰“好,几百万就几百万,你拿了去,岂不可以买来更多粮食?你要晓得,这附近灾民,为数甚多,少了岂能够吃?何况,即使巢湖恶蛟,今夜即亡,百姓家业房舍,用具都已损坏,又岂能立时生产? 故此,即使粮物不缺,百姓亦必缺少用具。你现将此物拿走,一方面购粮施借,另方面,亦不妨借出现金,让他们购买器具,如此,用器不缺,吃食无匮,农人始可种田,渔夫方可捕鱼,而你我方有收帐取利啊!” 这一席话,果有道理,但王敬实忠义笃厚,仍不敢贸然受此巨金。 小龙譬解再三,王敬实惊异稍煞,方恍悟言道︰“大爷菩萨心肠,立意为一方民众,解救疾苦。那里是想图利,今既看得起我,王敬实岂能推辞!从此以后,我王敬实当本大爷心意,为大爷完此心愿,若有二心,天诛地灭,五雷击顶!” 小龙见状,心中大喜,轻拍王敬实肩背,笑道︰“王兄仁厚无欺,心慈任侠,兄弟无限敬佩,实言相告,兄言实得吾心,从今而后,但愿王兄能放手作去,只问耕耘,不问收穫,义之所在。利所不计,唯须做到,妙无痕迹方好!” 王敬实喏喏以应,突然想起,尚不知小龙姓名来历,忙即询问。 小龙随便用了个化名,致於来历行踪,则道︰“我与好友二人,漫游至此,并无一定住所行止。王兄但本无愧初衷,放手去做,小弟便不过问,将来暇时,或再前来,王兄切不可念念於怀!” 王敬实听了虽然惊奇,却知此人,已不可以常理度测,所谓“天下之大。无奇不有”,这人,可正是奇人之奇了! 小龙与他再谈数话,见天已不早,便送他出室。 临别,王敬实方才想起,道︰“小人世居於此地,店名“利名粮栈行”,大爷明日无事,请到镇右店中,让小人作东,略申谢忱,稍尽地主之谊如何?” 小龙推却道︰“兄弟明日有事,一早或即起行,作东之事请免,下次来时,再行叨扰吧!” 王敬实一听,立即泪光荣眸,跪倒叩别道︰“恩人大德,万家生佛,奇人奇行,小人不再言谢,惟祝上天保佑恩公吧!” 说罢,也不等小龙回答,迳自爬起身来,扭头而去。 小龙看在眼里,暗暗点头,心中快慰,识人无差,知道他此去必然出尽全力,代替自己济救灾民。 府小兰在一旁注视看两人行动,一语不发,对小龙一掷万金,而不改色的风度,大是倾倒! 过去,府小兰对他的奇丑面色,所起的轻视与怜惜,此际想来,却不但深觉惭愧,更还认为,他的伟大的人品,竟可爱可佩得盖过面容可憎的程度,数十百倍。 一刹时,盯看小龙,只觉得他,似在不断的增长涨大,充塞了她的整个芳心,也充塞了这整个房间。 她不由自主的呐呐而语,但,除却双唇的嚅动,却似发不出什么声音! 小龙被她的如醉如痢的神态,吓了一跳,仔细一看,却发现她那双明媚的目光中,射出来一片崇敬爱慕的柔和光辉。 这是怎么回事?小龙忍不住出声唤道︰“兰妹!!” 那知,兰妹语音未落,府小兰陡似猛吃一惊般吓了一跳,便又陡的柔唤声︰“龙哥哥”霍的向小龙怀中扑来! 小龙一见,本想闪开,但府小兰一扑之式,既疾又猛,煞似乳燕归巢,若不接住,誓必会让她跌上一跤!。 无可奈何,小兰双臂一张,府小兰一下投入他的怀内,玉臂拥抱住他的脖子,螺首却垂俯在他的胸膛之上,只闻得娇喘急促,也不知是悲是喜? 小龙心中可真个为难,双臂虚空张看,不知如何是好,尤其心中,理智与感情激烈交战,一时竟也不分胜负。 在理智上,小龙一直将府小兰视为粟雄的心上人,平常在粟雄的表现上,也确可证实此点。 故此,无论是处在朋友立场,或是自居於君子地位,他应成人之美,保持不夺人之所好的风度。 何况,在小龙心中,已然有了一位恩深似海,义重如山的苏婷婷,爱看他,而亦被他所爱看呢? 半月相处,虽有粟雄同行,但是感情敏锐的小龙,却能时常觉得,府小兰对他的好感,正在逐渐加深。 他瞭解,她对他所以会好,起初是由於可笑的好玩心理,这种心里,乃由於他的奇丑的内心所引起。 但是当府小兰发觉到,他的内心,并不如外表丑恶,则不禁泛起了不平的同情之意。 小龙亦知道,府小兰之对於他,遂渐在转变,由怜而演变成爱。 这种爱的转变现在这片刻前,或许府小兰自己都不晓得,她只是顺看自己情绪的自然发展,却从未用心思去体察考虑过。 但小兰冷眼旁观,感情上却不禁有些儿沾沾自喜。 故此,当府小兰此刻,自动的投怀送抱之际,倘在感情上真有些受宠若惊。 那阵阵的处子芳香,那软绵绵玲珑玉珑,直刺看他的官能感觉,时时发生看某种冲动,只是,这些外感刺激,尚可遏阻,但那纯洁少女的信託爱怜与奉献,又怎么能忍心予以刺伤与辜负呢? 小龙几次忍不住,意欲合拢那悬空的双臂,但几次却又被对朋友之义,与对苏婷婷之情,阻遏忍住。 终於,让理智获胜,他双手轻扶着府小兰的香肩,缓缓推开她。故意装糊涂道︰“兰妹妹,你怎么啦?” 府小兰一时情感激荡,投入小龙怀内,芳心充满了爱悦与盼望。 那一刻,府小兰再也不觉得小龙丑陋,正相反,她觉得他竟有无比的美丽! 尤其,当他听到小龙的心跳,感觉到小龙的体温之时,一种奇妙的温情,充沛了她的全身。 她似乎嗅到一种男人特有的气息,而更加意乱情迷。 她彷彿觉得,自己在刹那间变得特别的软弱,她须要扶持与保护,她第一次产生了需要依属的感觉。 但,可恨的,小龙竟然不懂?小龙竟然在她最需要荫庇之时,将她推开。而且还问出这种麻木的话来! 府小兰深深觉得,自己是被屈辱了!“嘤咛”一声双手掩面奔出门外,留下的小龙,暗暗歎息! 她奔回自己的房间,迅速的关上房门,倒在床上啼哭。 她伤心极了,像一切失恋者一般,在那一瞬间,愤恨极了,她恨不得毁去世界,与她自己! 但,府小兰是聪慧的,往昔,由於环境的优裕,有求必应,使她忽略了运用心思,此际,当挫折来临时,她的倔强的性格,迫使她用心去分析原因,并决心於予克服。 渐渐的,激荡的情绪平静下来,她趴在床上,平静气的考虑分析。 接下小龙与府小兰这一对青年男女,各怀心事不说,且说苏婷婷姑娘自龙弟弟离开了虎牙屿之后,真是愁肠百结,茶饭淡味。 不久,李七父子回来了,向她述说当时围州岛情形之后,更是耽心不已,赵妈妈瞥见这种情形之后,更加痛惜。 於是劝地出去走走,一来可以疏散一下忧郁的心情,二来在江湖上历练一番,再来或许与小龙不期而遇。 苏婷婷在赵妈妈苦婆心安慰与安排下,离开了虎牙屿。 走了两三天,才走到平坦的大地上,这位成长在海洋之中的少女,第一次看见了美好的城镇和田园,果然心情开朗了不少。 这天,来到一个大的城镇之中,向别人一打听,这里叫做平原镇,是一个水陆的码头,人也特别的多。 南来北往的客人,大部份都聚集在这镇上交换货物,客栈也特别多。 苏婷婷在镇中走来走去,四处观看,加上他的好奇心,往往看一件事物,都要花费一些时间,慢慢去推想。 这样随走随看看,沿途游玩看,她心中在想书本上说的花花世界,如今看起来这个世界,真个是花花世界了,包括了人和物,每一件事都十分美好的! 苏婷婷贪看风景,就顺看一条河流走了下去,将近黄昏时刻,夕阳快要落山了,河岸的山边上,那些牧牛的孩子都牵看牛,在河边饮水。 男的牧童共有十多个,其中最大约有十八九岁,小的也有十二三岁。 这些牧童们坐在河边,互相的嬉笑看,脸上一点忧愁也没有,苏婷婷看了这一美丽的景象,心中的感受特别多,这是在虎牙屿难得看到的情景。 等到这一群牧童离去之后,她看看满天的晚霞照红了这一遍山谷,一面看一面向前走着。 蓦地,忽然想起还没有找到客栈,於是,足下一紧,立即快奔而去。 走看走看,正接近那块水草地之际,突听水草地附近传来一阵喝吃声,立即放缓步子。忖道︰“可能是武林中人在打斗呢!” 她立即悄悄的移向那块水草地。 她隐在草丛中朝外一看,只见一位红衣少女手持一对双股剑,一奔咽喉,一挂小腹,猛袭向一位中年文士。 势猛力足,锐不可当。 苏婷婷不知孰是孰非,不便插手,故先看一阵再说。 眼看看红衣少女连人带剑一下子已经砸到中年文士的身上时,苏婷婷几乎想出手去抢救。 那知,中年文士朗声一笑,右手五指猝张,向外隔空虚接一掌。 红衣少女低“唔”一声,立即倒卷退了回来。 落地之后,身子一阵踉跄,两眼发花,金星直冒。 此际,突然走出另一位少女,怒叱一声,掌中抖出一条软鞭。 “哗啪”声中,软鞭的鞭头好像是寒夜中的一点寒星,疾风一缕,透向中年文士前额面门上点了过来。 中年文士冷哼一声,右手条翻,好似反掌折枝一样,随意的一拿一捏,便已把软鞭握在手中。 中年文士冷叱︰“去!” 软鞭“嘶嘶”一响,只见红衣少女的身子,突然直翻起五六丈高,直接向地面上横摔下来。 这么高摔下来,怕不筋断骨折才怪。 突听一阵“哔啦”水声,由水中跃出一条人影。 好快的身法。 好迷人的胭体。 只见她娇滴滴,轻飘飘的往地面上一落,双手往高空一举,不偏不倚,正好接住了红衣少女落下来的身子。 落下的身躯,加上落下来的压力,接在她的手上,宛如稻草人般的轻若无物,苏婷婷由衷的暗喊一声︰“好功夫寸” 只是,一看这少女,却又羞红了脸。 原来,这少女未着寸缕,那雪白的肌肤,高耸的双乳,平坦的小腹,乌黑的“丛林”,圆耸的臀部…… 尤其是,身上的水渍顺看桃源洞那两片殷红的赤贝往下滴落,真是“哑巴子看见娘——没话说”。 再看看那中年文士,此刻似乎瞧怔了,呼吸也急促起来,苏婷婷又不禁暗骂声︰“老不羞!” 裸体少女将红衣少女放在地上,接过另一位红衣少女递过来的一袭蝉翼红纱缕,旁若无人的穿了起来。 中年文士吞了水,喝道︰“你是谁?” “格格,神手书生,奴家默默无闻,不提也罢,你一见面就出手伤人,辣手摧花,奴家救人,难道救错了吗?” “嘿嘿,姑娘,你可真见闻广博哩!大家心里有数,迟早这笔帐总是要算。既然碰上了,就提前亲热一番啦!” 中年文士说完,嘿嘿连笑,缓步走了过去。 裸体少女披上那件纱缕,不但没有遮住“部位”,反而增加了一身忽隐忽现的撩人神秘美感。 她格格连笑,双臂一张,似饮投怀送抱。 中年文士原本具有戒心,此刻见对方毫无敌意,心神一松,双臂一伸,就想搂住她。 蓦地——裸体少女将头部一甩,左右耳根的那对金坠子。疾射向中年文士面门,长发卷向颈脖,同时,右掌疾攻向对方胸腹之间。 乍看的秀发飘舞,居然暗含杀人妙看,这是谁也没有料到。 中年文士刚闪过那对耳坠子,只觉胸一疼,闷哼一声之后,捂着胸向后疾飘。 半裸少女身形有如电闪,双掌连挥,一气攻了一十八掌。 中年文士之所以落败,完全是见色起意,否则,也不会受如此暗算。 此刻,身负重伤,一见对方疾攻而至。怒吼一声,边闪边挥掌拒敌,“砰!”一声,他再度中了一掌。 身子立即朝手持软鞭的那位少女身前扑去。 鞭影一闪,鞭头立即射入他的后背“命门穴”! 他惨叫一声,胸又中了两剑,疼得他怒吼连连。 另外两名少女手持长剑,疾扑过去,展开狂攻。 不到盏茶时间,中年文士双臂均被削断,怒吼一声,身子一纵,正欲逃去,黑影一闪,软鞭已圈住他的右腿。 “砰!”一声,立即摔了个结结实实。 那两柄长剑也同时穿胸而过。 他刚惨叫一声,那手持双股剑的红衣少女,已削断了他的双腿。 半裸少女沉喝道︰“走吧!” 说完,拾起耳坠子,边系上耳根,刹时间消失得无踪无迹。 苏婷婷目睹这场屠杀,一时之间,不知该不该原谅自己,以四对一,以众击寡,实有失武林传统道义。 但是,她又宽恕自己,这是中年文士咎由自取,谁叫他见色起意,才落致杀身之祸呢? 这一耽搁,已是暮雾笼罩。 苏婷婷一急,就顺看河流往下游走去,她施出轻功疾驰,一气走了四五里路,朝着前面有些灯光的地方走了过去。 虽然天色已患了,也只是刚刚上灯的时候,乡间的居民大部份已经用过了晚饭。 苏婷婷走到村前一看,约百余户人家,有的人家吃过了晚饭,正在门和邻居们聊天。 这些村人一看,来了一个金发碧眼姑娘,又背看一宝剑,大家都很惊奇的,对着苏婷婷看着。 苏婷婷一见这些人聚了过来,也走向前去。 这时,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,问道:“姑娘,天已经黑了。到我们村子里来,是不是要找孙大娘呀?” 苏婷婷暗想︰这人怎么问我,是不是要找孙大娘?看来这位孙大娘极有可能是武林中人。 於是,苏婷婷笑看说道︰“大叔,您怎么知道我要找孙大娘呀?” 那人笑道︰“一看就知道嘛,我们村子里,只有孙大娘是位侠士,虽然她是个妇道人家,可是这周围二三百里的人,没有不知道的,姑娘虽然异於我们,但却是侠女打扮,所以我们猜想一定是寻找孙大娘的了。” 苏婷婷心想︰“寒门出公卿,十步之内,必有芳草,想不到这村中,竟有这等侠士涵居。反正我是找住的地方,既然孙大娘是一位侠士,我不妨将错就错,去看看这位孙大娘,顺便结识,打探一下武林各派形势!” 於是,微微一笑答道:“我正要找孙大娘,因为赶路,所以走得天都黑了,孙大娘居处,可否指引一下?” 那男人道︰“可以,姑娘请跟我来,走这里转过去,第三家就是了。” 苏婷婷跟在那人身后,果然不错,一会儿,就到了。 出来应门的,是一位老者,年约六十开外,问道︰“是谁呀?” 那人笑道︰“老朱,有一位姑娘要找你们家孙大娘哩!” 说完,就回身走了,苏婷婷对看老朱微微笑道︰“是我冒昧,想见大娘。请管家代我禀告,就说苏婷婷求见!” 老朱打量了她一眼,说道︰“姑娘请进来吧!我去告诉孙大娘去。” 苏婷婷走了进去八四下一看,地方虽然不算大,佈置还是很有气派的,虽然没有珍贵摆饰,可也不是一般平民人家。 不一会儿,随老朱出来的是位三十来岁的妇人。 苏婷婷一看,只见这妇人,七分姿色,还带看三分冶荡,心想︰这位大概就是孙大娘了。 她一出来,就对苏婷婷上上下下打量,半晌始问︰“姑娘,你是要找我吗?” 苏婷婷一见孙大娘,就没有好感,觉得这女人并非正派人士。 但想到自己不过借宿一晚。明早就走,地也就坦然道︰“我是路过此地,听得大娘大名,特来拜访!” 孙大娘笑道︰“不敢当,姑娘请随我来,我们谈谈!” 苏婷婷随看孙大娘一同到了后面客厅之中,两人坐了下来,孙大娘问道︰“姑娘尊姓芳名?” 苏婷婷道︰“我叫苏婷婷,是由平原镇到此,一路贪看风景,错过宿头……” 孙大娘截接道︰“出门在外,那有顶着屋子赶路,姑娘若不嫌弃蜗居简陋,就在这里住宿好了。” 苏婷婷又忙谢过。 孙大娘又道︰“姑娘一身劲装打扮,又背看宝剑,一定是位侠女了,但不知是那位名门高足?” 苏婷婷道︰“大娘太夸奖了,家父是位镖师,小女子也只是跟看随便练练,会一点皮毛而己,倒叫大娘见笑了。” 孙大娘没有再问,立即看人备上晚餐,同时叫人收拾妥了房间,给苏婷婷住。 苏婷婷大概瞭解了这个家,除了老朱和孙大娘外,还住了三个女人。 一个叫赵丽娘,一个左碧霞,另一个叫尤柳红,这三个女人都只有二十来岁,和孙大娘相处得如同姐妹般。 夜里的天空中。既无月色,也无星斗,她和这几位女人闲聊了一阵之后,就回到为她安排的房间。 由於她对孙大娘印象不佳,所以不动声色的,就回到自己的房中。 也没点灯,坐在窗前,向院中看看。 不一时,就看到一条黑影,由花丛中跳了出来,直奔孙大娘窗下。 苏婷婷一式“燕子穿帘”跃出窗外,反手将窗门掩上。 她悄悄掩至孙大娘房间的窗下。 二十五此刻,室内,灯火辉煌。 赵丽娘和尤柳红也在坐,苏婷婷看了一看,这不速之客身体长得很健壮,可惜的是相貌不够英俊。 只听孙大娘道︰“老李!早晨来了一次,为什么又跑了?” 老李应道︰“昨天就碰了“花丛恶煞”吴有用,他跟我斗了半天,结果打不过我,就用死缠活缠的,老是跟看我,今早我到这里和左姑娘说了一句话,马上就走了!” 孙大娘笑道︰“你们两人一见面就斗,又没有什么仇恨,何必老是打闹嘛!” 老李道︰“反正你清楚,我也不要说了,只要他在的地方,我都不喜欢和他在一块!” 此刻,左碧霞端来了酒菜,四个人坐一桌吃了起来,看来,他们是事先就有约定。 老李和孙大娘坐在一起,孙大娘的眼中流露看动人的春意,对看老李一直瞧看。 老李当看那三位姑娘的面。就伸手在孙大娘的奶子上,摸起来了。 苏婷婷看看孙大娘,只见她笑咪咪的,一动也不动,让老李轻揉抚摸。 老李摸了一阵之后,就对赵丽娘说道︰“丽娘!好几天都没和你亲热了,快过来,帮我倒杯酒。” 赵丽娘连忙走过去,拿起酒壶就要倒酒,老李一把抓住她,把她放在大腿上,同时用手在赵丽娘的屁股上摸起来了!” 赵丽娘娇笑道︰“死老李,就是喜欢摸人家屁股!” 孙大娘笑道︰“因为你的屁股又肥又嫩,所以死老李特别爱摸。” 老李道︰“你的更好,可以前后插花,好动人的。” 孙大娘格格笑道:“你要死了呀?怎么把弄那事的事情,也说出来嘛!” 左碧霞笑道︰“大姐的屁股,老李最喜欢啦!” 尤柳红打趣道︰“你不要说大姐了,你的被老李搞了一下,还没有“推桿进洞”,就开始像杀猪似的叫起来。” 赵丽娘接道︰“就是嘛!她还要我帮她擦药哩!” 左碧霞不依道︰“你们两个怎么说我丢人的事嘛?小心我会整你们的。” 苏婷停在窗外听得脸红心跳,暗想︰这地方,原是藏污弄垢的“淫窟”。 这时,尤柳红就走到老李面前,把老李的裤子拉了下来,用手把那话儿,像捉“鳝鱼”似的拉了出来。 赵丽娘笑道:“你们看,老李笑这东西像水蛇一样,软绵绵的。” 苏婷停在窗外,对着老李那话儿瞄了一眼,见那东西被赵丽娘一摸,就翘了起来。同时左柳江也过去用手在老李的蛋子上揉了起来。 孙大娘一看,格格的浪笑道:“你们两个把老李的东西摸硬了片怎么办?” 赵丽娘道:“摸硬了,大姐就可以“开工”出货了。” 孙大娘笑道:“老李,等会儿跟丽娘来一次“后挺花”,让她舒服一下!” 老李道:“还说呢!上次说了半天她才愿意,一弄就鬼叫连天,还是你的够劲!” 孙大娘笑骂道:“死老李!死老李!你再胡说八道,我可要整你了!” 老李笑道…“好心肝!你来整好了!” 孙大娘走过去,就替老李宽衣解带,轻轻的按捏他的那根又挺的“玩意”,嗲声声道︰“丽娘,把椅子摆一摆!” 说完,自己立即匆匆剥光了衣服。 老李面对这个“三十如狼”胃奇大的女人,只有採取“以静制动”,以“时间换空间”的策略了。 他的手指已“涉水”入幽“巡视”了。 不一会,三位女即已把椅子拚凑成一列,尤柳江抱看枕头和被褥,迅速铺在椅子上面了。 老李嘿嘿笑道︰“大姐,你可员会设计新花招,它叫什么名字?” “这叫“开山揖盗”!”。 说完,身子一飘,上半身躺在椅上,双腿朝椅臂上一拦,悬空的骚幽立即门户大开。小泉顺看臀沟一直往地下滴着。 “嘿嘿!好一招“开山揖盗”,小偷却不敢进去哩!” “丽娘,强迫“中奖”!” 赵丽娘格格一笑,双手按着老李的臀部,嗲声道︰“死老李!在这节骨眼上拿翘!” 说完,往前一推! 老李早已瞄准了孙大娘的“活靶”,顺看赵丽娘这一推,提早了扣扳机。 “啪!”一声,那-“玩意”立即命中目标。 “啊!神射手,真是百步穿杨。” 孙大娘的大屁股就像磨坊的磨盘一样,随看磨轴疾转起来。 老李那“玩意”毫不畏惧的在旋转不息的磨盘中杀进杀出,将一股豆汁辗磨得往外直冒。 孙大娘彷彿是饿坏肚子贪吃的小孩,双腿紧揽看那椅子的椅臂,拚命的旋转看骚幽,迎合着老李的抽插。 紧紧抓住椅子脚的尤柳红与左碧霞,几乎已经抓不牢了,那椅子的晃动,使她俩咋舌不已! “丽娘……用力推……格格……爽歪歪……真好……可惜……抓不到那节骨眼的地方………真要命……痒死了……” 丽娘果真用力的推动老李的臀部,一声声响亮的“啪……”声音,就像巨浪击岸似的响了起来。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,五人都已全身湿透了。 蓦地——老李突然两手抓住孙大娘小腿往上一提,“叭”的一声,搭在自己的双肩,孙大娘此刻除了两肩着陆,其余部份全部悬空了。 老李变成一具“重型榴弹炮”,对准那块“”展开密集的“炮轰”了。 孙大娘只觉得全身被轰得一阵阵酥软,情不自禁地叫道︰“天!天呀……好酸……死老李……好酸喔……酸死我了……” 老李一见击中“要害”,心中大喜,立即全力“猛轰”,一时“啪……”及“哎唷……哎唷……”之声响个不停。 战鼓频敲! 战云密佈! 半个时辰之后,孙大娘一声尖叫之后,瘫痪了。 老李双脚一点,站在地上,双手搂看孙大娘的丰臀狠命的摆动。 孙大娘是“扛上开花”,美上加美,那哎唷的叫声已经细若游丝了,那对桃花眼爽得骚成一线,全身汗如雨下。 丽娘方才充当“炮架”,半个时辰之久,此时,也累得无力倒在地上。 老李灵机一动,立即移转目标到赵丽娘的身上。 一阵“嘶……”声中,赵丽娘已经变成光溜溜的了。 老李一把提了过来,将赵丽娘背脊朝天,安放在孙大娘□体上,“啪”一声”那“玩意”立即完全顶进了岔路了。 一阵疾痛,立即使赵丽娘“哎唷!”怪叫起来︰“要命!死老李,你搞错啦!哎唷!疼死我了!” 说完,想转身欲推。 老李“嘿嘿”一笑,搂着她的细腰,下身疾速的“大敞门”挺动看,十来下之后,居然也传出“滋……”之声哩! “格格~要命……真要命……该插的……不插……不该插的……却……猛插……哎唷……真要命……” 尤柳红听了那“滋……”声音,好奇的凑近一瞧。 只见小猫咪嘴里流出来的涎,完全在老李那“玩意”上面,随着它的抽插一直塞入那个原本又窄又紧的后庭“好厝边”。 怪不得它也会“滋……”叫个不停哩! 老李那个窄紧“后厝边”连挺百余下之后,只觉什为过瘾,嘿嘿一笑之后,尽兴的往外一抽。 赵丽娘还没来得及问,老李一式“隔山取火”狂插起来。 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赵丽娘这几个女子都受了孙大娘的熏陶,早已是成为一匹“野马”了。 此时,老李从“水路”进攻,解除了“旱路”威胁,立即开始还击! 浪语呢哺,水声潺潺。 春声淫笑。狂喘咻咻。 一个是肉场老将。 一个是善於驰骋。 足足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,老李在一个颤抖之后,才将速度缓了下来。 赵丽娘正在欲死欲仙的边缘,见状之时,脱叫道︰“你……你不能……抛弃我……你不能…。这样子……求求你……” 说完,迅速将老李推倒在地上,双腿一跨,沉腰一坐。坐在老李身上。 只见她鼻息咻咻,拚命的挺动肥臀! 她中频频叫道︰“让我……死吧……求求你……” 老李哆嗦得越来越厉害了,为了颜面,他运功苦撑看。 “喔……喔……好……好爽……格格……爽死我…哎唷喂……爽死我了……我……哎……唷……” 只见她好似工人筑地基般,用力的。一下又一下疯狂的往下打桩。 老李虽然是肉场老将,但经过漫长几个时辰的肉搏,禁不住全身的舒爽,闷哼一声之后,闸门一开而泄…… 丽娘被泄洪一冲,居然叫了一声︰“妈呀~” 一阵剧顶之后,她也泄了! 两人气喘如牛的搂在一起! 苏婷婷宝剑已经出销,准备把几个狗男女一起解决。 突然听到孙大娘一声尖叫道︰“糟了!为了享乐,把正事儿都忘了,老李,快把情况报出来!” 老李喘息了一阵,始说道︰“大姐不提,还真乐而忘了任务,最近宫里发生了几件惊人的事,但有喜也有忧,喜的是本帮仇人已去其二,仅剩高逸与梅凌霜。 忧的是最近武林出现一个面色莒黄。而且有两块黑疤的丑少年,似乎专门与本帮作对,天欲宫的“车前四凤”被击毙两个,少宫主也被救走了。 所以,宫主与大帮主已颁下“诛杀令”,本帮本宫弟子对叛徒柳小倩与丑少年,应不择一切手段除去。” 苏婷婷一听丑少年,心里不由一跳,她祸然想到龙弟弟对她的诺言,在这一年中,行走江湖之时,就化装奇丑少年,试试到底有没有人愿意理他。 现在,这个什么宫,什么帮的要对付龙弟弟不利,她再也忍耐不住,更何况,这么人本能就是一群人渣。 这一男四女在经过这样剧烈的运动之后,而且毫无防范的情况之下,如何抵挡得住这么一只出押的雌虎,很快的便被解决了。 但是,她忿怒中却没忘记丑少年的去向。 当她知道丑少年已向巢湖方向参与除蛟行动时,就想到了龙弟弟的安危,顾不了掩埋屍体,驾世骇俗,急急的奔向巢湖。 且说︰府小兰回到房中,首先第一考虑及的题目,便是自己的感情。 她私心衡量,小龙与粟雄在她心上的份量。 虽然小龙的外表条件,是如此的不足,虽然小龙从未对她表示过爱意,她却竟处处维护他,像维护一个明知比不上人家的心爱宠物一般。'